【伪装者&北平无战事】AU 月圆花好 4
4、明诚的烦恼
明诚，最初的名字并不叫明诚。
他出身孤儿院，因为被送进来时襁褓上就一个“诚”字，所以大家都习惯地叫他“阿诚”，姓氏则和孤儿院其他小朋友一样，随了院长，姓袁。一岁半被一对多年不育的夫妻收养，跟着养父改姓林。五岁养父母离婚，他户口本上的姓再一次被修改，变成养母的姓氏。养父母离婚的原因就是养母的不孕，当初他们收养阿诚不过是信了老一辈说的抱一个孩子能带来弟弟妹妹。养母离异不久就开始酗酒，最初只是痛哭流涕，可很快就演变成对年幼阿诚的殴打谩骂。也有邻居心疼年纪小小的阿诚受这样的磋磨而报警，养母就醒之后痛哭流涕、忏悔认错。面对这样的情况，警察能做的其实非常有限，教育一番过后消停半年，还会再次重蹈覆辙。
如此往复了三四年，养母的健康终于被酒精摧毁，在一个春天的下午，死于酒精中毒。
是有几面之缘的明楼帮了他。
当时只有十四岁的明家长子挺身而出，不仅帮他处理了养母的后事，还劝说家人收养他，免于他再次流落孤儿院的命运。
对于小阿诚来说，明楼是绝望深渊前的救命稻草，给他一个家，原来孤零零的小孩有了温柔又泼辣的姐姐，有了贴心又淘气的弟弟，还有，严格又宽容的哥哥。
成为明诚的第一年，在明楼的细心照料下，他慢慢摆脱了童年阴影。曾经他羡慕明台的新衣服、新书包，羡慕明台可以好好上学，羡慕明台被哥哥温柔呵护，也曾经在那些抱着伤痛饮泣的夜晚希冀，“我要是那个人就好了”，那样，他也会有新衣服和新书包吧，他也能跟同龄人一起上学吧，他也会有哥哥的温柔呵护吧。
所以，当这种希冀成为现实，小阿诚都不敢睡觉，生怕这只是一个甜美的梦。
还是明楼，看出他的忐忑，晚上招呼他跟自己同睡，告诉他家人的脾性，给他讲学校发生的趣事，还有那些东拼西凑的童话故事……小小的孩子，蜷缩在他身边，渐渐放松，渐渐有了睡意，而后沉沉进入梦乡。
此后的五六年，小阿诚都睡在明楼的房间里。睡前故事从改编的童话，变成成语故事，变成历史典故，变成经史子集，再变成英文诗歌……明楼把睡前的二十分钟也当作教学时间，换成明台早哇哇大叫，小阿诚却听得津津有味，眼睛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成为明诚的第一年，小阿诚说自己还在读一年级时，明镜是诧异的，待明楼悄悄告诉她，那个养母对阿诚照顾并不上心，还是在相关工作人员的不辍劝说下才勉强送早该上三年级的小孩送去上学。
明镜沉默半晌，问过小阿诚自己的意愿，便行动力非凡地给他办了休学，第二天就找了好几位退休教师给他补课，让他参加跳级考试。那年九月，小阿诚成功考进四年级，跟他的同龄人一起读书。
成为明诚的第一年，小阿诚还不如小他两岁的明台高，身上也没什么肉，瘦仃仃的，脸色也不好，整个人怏怏的，倒有几分像明楼课本里的小萝卜头。
明楼看着觉得实在刺目，还想跟姐姐商量请个营养师给小阿诚好好调理调理，大姐明镜就给请来了。原来是她看着这孩子也觉得可怜，正好明台也在长身体，请个营养师两个孩子都能受益。
要说还得是术业有专攻，营养师才来了一个月，小阿诚整个人就跟从前判若两人。三个月，身高已经隐隐追平明台。五个月，虽然还是瘦，却不再嶙峋，手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到了十个月上，就摆脱了瘦骨伶仃的外形，完全一副翩翩少年的茁壮模样。
成为明诚的第一年，小阿诚写自己的名字时，还歪歪扭扭的，笔顺也不对，还是明楼手把手地教他。除了诚，还有静、楼、台。
在父亲的熏陶下，明楼也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毛笔字，明家亲友到了春节前总要来讨一副对联，贴在门口，看着就舒心，就气派。
受明楼的影响，小阿诚也爱上了用毛笔写字的感觉，小小的手，拿着大大的笔，在大哥一笔一划地指导下，写出一个还算工整的“诚”字，赢得大哥一个赞许的抚摸，落在头顶上，暖暖的——
按理说，他应该感恩，应该满足。
可心底的那头名为“渴望”的巨兽，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盘踞，渐渐长大——
他烦恼，该如何自处，该何处安放，他那不能为人知的心啊——
—TBC—
到底还是用了这个题目……这就是懒得动脑的结果……
于是，下一章，怎么写……
想想，让我想想……